恍然又绝望的指着那些打手道:“你们赌坊竟然、竟然……”
哚~!
为首的打手不等把话说全,突然将拔出牛耳尖刀,把一张白纸钉在了赌桌上,一脚踩着长凳,居高临下的威逼道:“张爷,规矩你懂,方才您输了一百八十六两,翻一番就是三百七十二两——眼下能赔出多少,余下的还欠多少,立个字据吧。”
“你们这分明沆瀣……”
张华看看那牛耳尖刀,再看看身前目露凶光打手,畏畏缩缩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竭力挤出笑容道:“没、没必要这样吧?我前前后后在你们这儿,也输了不少银子,你们这么做不……怕是不大合适吧?”
“规矩就是规矩,有什么不合适的?”
那头领嗤鼻道:“张爷自己要封台,难道还怪我们不成?”
顿了顿,他又把脸往前凑了凑,冷笑道:“张爷要是想写血契,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
说着,作势欲拔那牛耳尖刀。
“不不不!”
张华缩着身子,连连摆手道:“我不写血契、不写血契!”
那头领重重一拍桌子:“那特娘还不赶紧立字据!”
也不等张华作答,早有人把沾了墨的毛笔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