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匠师们也只是试行开课,每人轮流尝试个两三节,平日依旧是以塾师们为主。
到了第三个月,匠师们才会正式开课。
说到这里,焦顺环视了一下众老匠,略略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本官知道,诸位多半存了敝帚自珍的心思,有些绝活宁愿带到棺材里也不肯传给外人。”
“但本官也把话挑明了,不教绝活可以,但基础必须打牢,等正式开课后,每个月学生们都要进行不记名投票,选一个最差的匠师出来!”
“要是有那位匠师连续两个月都被选中,或者一年当中超过三次被选中,那就对不起了,立即辞退永不录用!”
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惶恐不已,有人心下甚至已经开始后悔来趟这摊浑水了。
毕竟若真被学生投票辞退,只怕也没脸再回工坊里厮混了。
不过紧接着焦顺就又递上了一个甜枣,表示等到正式开课的之后,杂工所会拨给没个匠师一定额度的教研经费,供匠师们采买工具、耗材。
这其实就巧立名目贴补他们。
礼部因怕蒙学的塾师有意见,规定匠师的薪酬必须比塾师低两成,但有了这这所谓的‘教研经费’,匠师们每月的薪酬反比塾师高了五成。
当然,若本身教学水平不够,又把所有教研经费都贪墨了,届时被学生们投票辞退掉,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焦顺把规矩好处都讲清楚,留下刘长有同他们继续沟通细节,便又领着赵彦去巡视了伙房、宿舍。
简陋是必然的。
不过工读生们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主儿,只是冬日里必须增补些取暖的设施。
具体是大通铺改火炕,还是单独烧个煤炉子,那就要等下面的吏员们研讨后决定了。
刚转完了这些,回到教书的前院,不想就突然下起雨来。
焦顺站在如丝细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