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眼。”
“什么劳不劳的,二爷说的哪里话。”
因这必是躲不开的,焦顺便也半点没有推脱,当即答应道:“且容我半旬功夫,赶着把衙门里的公务处置处置,届时再怎么也要挤出两日来,跟着二爷凑一凑热闹。”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寻匠官过来掌眼倒也容易,我那杂工所的所丞就是累世名匠,土木山石都是精通的,且又曾主理、协办过不少工程,届时我请了他来就是。”
“要不说二老爷先就想到了你呢。”
贾琏闻言也抚掌笑道:“这身在工部为官的,就是比我们便宜些!”
贾蓉、贾蔷也凑趣说了几句中听的。
众人又说说笑笑的定下了动工的日子,焦顺想起先前答应香菱的事情,便又道:“冬日里动土不易,不如先置备木料石料,拆了亭台楼阁,等开春儿把要留的珍品圈定了,余的就让各处自行移栽。”
“这么做一来可以省去不少人力,二来府上也能落个好名声,岂不好过咱们大冬天的枉费力气?”
说着,又指向院内道:“我这院里素净的很,届时也正好落个便宜,移些府上不要的花花草草过来。”
听焦顺说的有理,何况又自承要沾些便宜,贾琏几个自也不会驳了他的意思。
遂定下来年阳春三月,先让府里上下自行挖取移栽,也算是众人的德政、福利。
等送走了贾琏等人,焦顺回头把这事儿告诉了香菱,只喜的这痴丫头连念些什么‘绿肥红瘦春归去’的言语。
玉钏儿在一旁酸道:“因大爷总叫她抄这个录那个的,近来她乱翻了几本书,倒就拿起腔调起来了。”
焦顺佯怒道:“你这丫头只知道吟诗,却怎么不知道谢我?”
香菱却当了真,竟就当场拜倒了,说是大爷既护住了这许多花草,自己无论什么都肯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