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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酒酣宴散。
焦顺因要走后门入府,便与贾琏、宝玉互相别过,施施然回到了自家。
他虽有六七分酒意,脑子倒还算清醒,于是命香菱取了圣旨细瞧,见上面多有溢美之词,不觉又添了三分得意。
先前他初到工部,也曾想着先搞些发明创造出来,可了解了杂工所的现状,又通读了太祖语录之后,这想法却渐渐淡了。
盖因杂工所下辖的工坊,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机械化生产——蒸汽机早就有了,夏太祖命人自西洋引进回来,又加以改造,如今略大些的工坊都有使用。
一些先进的理论,夏太祖也早早便抛了出来。
而各种机密精工的制成改进,更不是他这个考文科都落榜,又干了十几年代理销售的人,一时半刻就能搞定的。
所以思来想去,才选了从大局着手。
不想却竟一举得了皇帝和薛宝钗的欣赏……
他欣喜之余,忽又想起一事来,于是唤过香菱问道:“近来二姑娘院里有什么动静没?这都六七天过去了,怎也不见司棋有什么回应?”
香菱却也未曾听说有什么风吹草动。
“那你明儿专门过去问问。”
焦顺说着,又把那圣旨交给她仔细收藏。
这圣旨虽是赐下了,但若是日后再有加官进爵的封赏,却是要把先前这份收回去的。
这时门帘一掀,玉钏儿捧着盆热水进来,乖巧的放在床前,招呼道:“爷过来烫烫脚吧。”
她先前因得了焦顺两句‘重话’,心下又是羞恼又是失落,遂寻了姐姐诉苦。
谁知金钏儿却反倒数落了她一顿,说爷们总难免有些阴私,若是太太奶奶出面过问也还罢了,区区开脸丫鬟也想抓着不放,却不是嫌自己活的命长?
玉钏儿虽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可毕竟年轻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