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也。”
陈礼捋着胡须微微摇头,又道:“部里反对改革官制超拔匠人的,可都将你苏雨亭视作领袖,如今你却极力推荐这焦顺提出的新政,难道就不怕千夫所指么?”
“大人说笑了。”
苏友霖肃然道:“下官反对超拔匠官,是因为匠官中颇多贪鄙之徒,既不识礼也不知义,论盘剥倒比那些庸碌文吏强出十倍不止。”
“而如今这焦顺提出的新政,恰恰切中此中弊病,若能使匠人子弟读书明理,再择优选贤任能,假以时日,便真就超拔一批匠官,我看也未尝不可!”
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哈哈,好一个未尝不可!”
陈礼哈哈笑道:“我工部贤能首推雨亭兄——既然雨亭兄都这么说了,那明日本官便上书朝廷,呈请在杂工所试行这焦顺的新政!”
…………
后面那些对话,焦顺自然无从得知。
但他回到杂工所,将先前的对答复盘之后,觉得自己表现还算可以,虽也有那么一两处失分的地方,但基本上都无伤大雅。
故此心下也并无多少忐忑。
反是临近散衙时,想着明儿就要去那老地方见司棋了,倒还真有点儿压抑不住的小激动。
散衙后照例一路无话。
等到了家中,玉钏儿边伺候焦顺更衣,边说起了刚从金钏儿嘴里听来的闲话。
一是史湘云这回夜奔荣国府,起因却是因为带着堂弟玩耍时,不慎让其绊了一跤,导致磕掉了乳牙。
湘云为此被叔母责骂了几句,一时赌气便连夜跑来了荣国府。
“我还听姐姐说,那史大姑娘虽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在家竟时常要做些女红呢。”
看来史湘云在家中,过的也并不怎么如意。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