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焦大乐不乐意……
若他不肯就范,就先大张旗鼓的把名义定下,等过两年他老死之后,再让贾蔷出面承爵就好。
届时死无对证,难道还有人能召唤出焦大的魂魄,去兵部鸣冤告状不成?
且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爵,谁又会冒着得罪宁荣二府的风险,去计较其中的细枝末节?
却说贾珍分辩完,又忙冲王熙凤拱手赔笑:“大妹妹,咱们自小就在一块儿的,只求你给哥哥留些脸面,日后我必有回报!”
听了贾珍这番说辞,王熙凤一时倒沉默下来。
说到底,她其实并不关心那爵位花落谁家,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颜面与利益。
如今贾珍顾全了她的颜面,又许诺说日后必有回报,王熙凤替来家出头的心思,顿时就打了折扣。
思量半晌,她才冷笑道:“你只想着自个的颜面,却半点不体谅我的难处!现如今来家几乎撑起了小半个荣国府,又刚给家里添了一年六七万两的进项。”
“这功劳苦劳全都占了,府里偏要夺了他家光宗耀祖的机会——日后他却怎肯再用心办差?府上的其它下人,又会如何看待此事?”
“什么功劳苦劳的!”
话音刚落,贾赦就骂道:“再怎么能干的奴才,也不该惦记主人家的东西!否则就不是家奴,而是家贼了!似这等家贼,以我看趁早赶出去了事,不然这回没能偷成,往后怕是就该惦记琏哥儿的爵位了!”
他这分明是只管屁股、不顾脑袋。
但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这话又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再说了,若事事都得和奴才讲道理,这主人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且因贾赦占着公公的名分,王熙凤便再有什么意见,一时也不好当面顶撞。
于是只得求助的望向了王夫人。
谁知这次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