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个男外科医生,一个极美丽的女孩躺在我的面前,而我正是要割掉她丰凸的一只乳房?”杜芳沿着他的思路讲下去:“你在推测我面对人的美丽器物,像见到丑陋的疖子、疔疮一样的东西,由恨而痛快地将一只乳房割去,甚至面对血肉残存处开怀大笑,是吧?”
“我想应该是这样。”他极近地举自己为例:“如果是我躺在你面前,你也会毫不犹豫?”
“一只老鼠、或蛇钻进你的腹中,折磨使你痛苦,甚至危及你的生命,我难道无动于衷?”
“所以你们作外科医生的,就缺乏感情色彩看待人体的每一个部分,我无法想象一个男子渴望另一个女人时,只想到是一个螺栓一个螺母,十分机械地把它们拧在一起……”
他们的讨论被电话铃声冲断,电话是市医院打来的,说患者高露雨从病房三楼跳下身亡,警方说有些情况需向高露雨的主治医生了解,请她立即到医院去一趟。
“她死啦?”他惊愕。
“是的,还不是那个歹徒……强暴后,歹徒胡乱抓地上的脏东西,塞进她的下身。”杜芳穿上外衣,“大量的玻璃纤维,她很痛苦。”
杜芳出门,关防盗门时,嘱咐:“珂还没洗脚,睡觉前一定给他洗洗,还有你的脚。看样子我回来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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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刑警支队长赵春玲来了。
“春玲,你有想法要说?”田丰开门见山。
“我在红星阀门厂厂长姜雨田家发现了这个。”赵春玲将比一张16开略小的写满字的纸交给田丰,她说:“我觉得这篇像似遗书的东西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