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这个最便当的交流也很少有。因为不是亲骨肉?因为他们之间的年龄只差8岁?不,原因不会这么简单这么明了的。只有白玫和周志伟清楚,由于他们的“一念之差”才将两个人分别搁置在“一念之差”的两岸,他们只能蜷缩在各自的岸上。
其实,白玫是撵着周志伟去读省城里的干部学校的。
周志伟的出走使白玫猛然间觉得十分寂寥,平日里,周志伟在商行里晃来晃去她倒没有这个感觉,一旦他离去,白玫才觉得商行里变得空旷无比,她心中的空间有如茅草地一般开阔。她烦躁不安,动不动就发脾气,后来几天,用沉默寡言对付自己。收到周志伟从省城里发来的第一封信,她比周景堂更高兴。临离开凤山县城那天白玫泪水盈盈,周景堂始终没有破译她心中的奥秘。
周志伟为白攻的到来而惊愕,他没有想到他的二妈也会出来革命,在他的眼里,白玫这样温顺的女人只能给父亲做二房。他虽然用小弟弟的口气劝白玫回去帮助父亲照管商行,心中却暗自希望革命的队伍里多一个白玫。离开了家庭的白玫和周志伟自然而然地同志了,在家庭里积蓄的那一份生硬很快地消融了,况且,周志伟从来就没有把白玫当做二妈看。可以说,在革命的队伍里,由于革命的缘故,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得到了确立:一个年过二十岁的男革命者和一个刚过三十的女革命者。其实,这不过是面具,白玫心中的周志伟不仅仅是革命同志。白玫的眼神里流动着一种亲切或叫做亲昵的情感,周志伟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察觉到了,浸泡在亲切或亲昵之中的周志伟对白玫的亲近显得极其自然,家庭中相处的别扭云消雾散了。那天晚上,他们在古城墙下去散步的时候也是极其自然地手拉着手,极其自然地相依相偎的,他们甚至忽视了同志,只让男人和女人存留着。情不自禁的白玫情不自禁地用言语做向导,大踏步地向周志伟心中未完全开放的地方靠拢,她情不自禁地将一条白嫩酥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