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说:“我睡着了吗?”她似乎是在问自己,似乎在问周雨言。周雨言淡淡地说:“你说呢?”宁巧仙嘴一努,她能听得出周雨言语言的生硬,她用手拢了拢头发,说道:“天快亮了。”对她来说,一路上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几乎彻夜未眠的周雨言迎来了又一个黎明。天光在黎明前的变化疾速而多端;太阳出来的地方有一脉山,大山正在挣脱着黎明前的暗夜。沉浸在焦虑和不安中的周雨言听不见拖拉机的干巴巴的响声听不见宁巧仙诱人的呼吸,田野上的岑寂仿佛居住在头脑里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