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就等于睡自己的妹妹,而是他从结婚的第一天就感觉到搂住吴小凤和睡自己的妹妹没有两样,这个顽固的想法他总是克服不掉。同时,也阻隔着他对肉体的超然。他只能站在伦理的这一端,眼巴巴地看着伦理,而对它无可奈何。他对秋月的担心是多余的,当他将手从秋月的那个地方拿出来轻轻地推开偎着他的秋月的时候,秋月一脸的茫然,他仿佛从沉睡中才醒来,头脑十分清晰,太清晰了!
周雨言从昏昏欲睡中醒过神来,不是拖拉机有力地颠簸,而是头脑中蹿上来的那一句问话将他的意识扫荡得如初春的蓝天一样清醒。你是谁?诘问得好。诘问如一只大手掰开了他搂抱着宁巧仙的一只手臂。当他感觉到宁巧仙要搂他的时候,他搂住了宁巧仙是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完成的一次尝试。睡意蒙眬只是假动作,只是为了掩饰他对女人肉体的不安,在那一瞬间,他只是把宁巧仙当做一个鲜活的女人的肉体来搂抱的。宁巧仙感觉到他松开了手臂先他而起,翻身坐在了棉花包子中。
宁巧仙说:“周雨言,你才是个瞌睡虫。”
宁巧仙用瞌睡虫来遮掩她对我的真正的搂抱,宁巧仙用瞌睡虫来说明她并没有睡着,将搂抱的责任推给我是合乎情理的。也许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你只不过是参与了她的预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