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痛不痒的话,心里想着她剥掉皮儿露出冰清玉洁的洋芋瓤一样的肌肤,想着她眨着葡萄大的眼睛,一口一口有意无意地啃噬着雪白的粉嘟嘟的煮洋芋,忍不住又掉头路过她家门口,他们说得最多最相似的一句话就是:
“洋芋牡丹,你吃了洋芋不就只剩下牡丹了吗?不如把牡丹送给我啊。你家公公的眼睛长在了牡丹花心里,看得太紧了,贼蜂都没处下口哩。”
洋芋牡丹甜甜地笑着望着他的眼睛说:
“你做你的好蜂吧。我这里的蜜是苦的酸的辣的臭的,味道不好得很哩。”
这一年多来她和罗爱会就是这样若即若离地交往着,谁也没有说过各自心上的想法,他俩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什么恰当的机会来临。洋芋牡丹和罗爱会从来都不开太过荤腥的玩笑,但她对别人却很大方嘴上从不留情。
要换了别的男人她总会开心地笑着玩笑几句,爽朗的笑声带着她高高隆起的胸部上下颤抖,引得“贼蜂”们的眼睛直盯在她的胸部上老半天都不离开。看到“贼蜂”们垂涎欲滴的窘迫样子,她就笑得更加一发不可收了,胸部颤抖得也更起劲了,像两只兔子在那里蹦来跳去地舞蹈哩,这时她就笑着故意把胸部往前挺着说:
“你看吧,你看吧,看吧,让你看个够,叫你晚上看不见灯,找不到你老婆的大腿根。”
郑仁和郑义没去格尔木之前从下街口上跑来也这么做,非要弄得洋芋牡丹急了这么说才过瘾,才心满意足地回去,反正他们知道,洋芋牡丹也不恼,她不恼也不代表她公公不恼,段大脑袋在院子里听到郑家兄弟这样和儿媳妇玩笑,拿着半尺长的铜把儿烟锅子笑着冲出来,装作出来看天气,先是把头仰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