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做哩?”
洋芋牡丹坐在门口的矮凳上说。
邵富祥大口嚼着热锅盔,抿着滚烫的茶水。
“我实在再也想不出个谁了。”
“想不出就不要想了,管他是谁哩,只要他愿意做好事就去做呗。”
洋芋牡丹笑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的大后人登举这两年到处给人家做木活辛苦坏了,昨晚回来了,我岁数大了,往后就得靠后人养活了,二后人登堂中专没考上,这学期念完就算了,郑月娥昨晚上到我家里说她不死心,她还要叫她的二后人补习一年重考哩,我不像她,我没心劲了。”
“不是说不念了吗?”
洋芋牡丹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瞪着眼睛问。
“娃娃是不想念了,可由不得他,他爹说这年月谁家都能供得起娃念书,一年考不上两年,两年考不上三年,他就不信考不上。”
“爱会给我说他不念了,要做生意哩。”
“对了,我听了不少闲话,说你和人家的爱会好上了,爱会因为想着你不去念书了,昨晚郑月娥还说要把娃硬撵都要撵到学校里去哩。”
“谁放的这臭屁唦?”
“洋芋,你说实话你阿么猛茬茬不叫我把你好一下了唦?”
“邵大哥,好大哥哩,我洋芋命苦,我把你当大哥哩,你是个好人,我谢谢你,咱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这样糟蹋我了好不唦,我和哪个男人都没有再胡来,真的,不然我不会不和你好的,我想好好个活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