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吕相公,您今年得退下了吧!”
胡宾王沉吟了片刻,调转了话题。
“多亏了陛下留用,我这一把年纪,还霸占了相位,成何体统哦,早就应该致仕了。”
吕余庆摇摇头。
“明年再退吧!”胡宾王沉声道,目光炯炯。
吕余庆惊诧了些许,然后笑道:“没错,明年退,我弟弟(吕端)还任幽州留守,得再扶个半载。”
在坐众人互相看了看,心中就了然。
显然,在新君继位前致仕,当今还未退时就离去,可能会让皇帝有所联想。
再者,新君继位前,也不宜有波澜起伏。
其实大家一把年纪了,还能就任相位,心里头早就有所明白。
新君继位,肯定要有位置安排人。
而他们这些老头即使是唐复,张齐贤,也顶多再干两三年,像胡宾王等人,随时就可以致仕下台。
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给皇帝腾位置,安排心腹。
新君,新气象。
不经过一番人事变动,怎么树立权威?
堂后官们,则默默无闻地整理东西,装作没听见。
政事堂中任职,就是得耳聋嘴哑。
由于政事堂的稳定,让朝堂上并未有什么波澜,就算有,也被镇压。
而在洛阳民间,则掀起巨大的舆论。
人们议论纷纷,对于皇帝主动退位,依旧是难以想象。
茶馆中,人满为患。
“你说,这怎么可能啊!”
某个大汉,拍着桌子,不可置信道:“我爹出生就是神武年,我出生也是神武年,这怎么就退位了呢!”
“就他么瞎说,神武才四十年,你都三十了——”
一时间,满堂笑声。
“圣人临朝四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