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的辽王,他一向习文爱画,此时拿着扇子,见众人平静下来,不由开口道:“其实啊,这也怨不得成王,这京城居之大不易。”
“就说咱们这份酒席,没得五六十贯下不了,平常一副好画,百八十贯是正常的,而咱呢?三千石每年,虽然过年过节有些赏赐,但府里还是难熬。”
“二十四,你小子天天古玩古籍,金山银山也不够花。”
成王不由得嘲笑道:“我可是正经过日子的,与你不一般。”
“嘿,少府寺都与父皇言语了,说你小子隔三差五就去逛,连吃带拿,要不是太子给你打掩护,你那屁股还能保住?”
“这什么话!”
辽王无语了,他振振有词道:“儿子拿父亲的,还有追究的道理?况且我只是欣赏名画书籍罢了,会还回去的。”
哈哈哈——
众人大笑,对于他的强词夺理,颇为好玩。
闹腾了一番,又吃饱喝足后,诸王这才散去,天边的火烧云,已经蔓延了大半天空。
徐王眺望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晃悠悠地离去。
京城居,大不易。
皇子居,更不易啊!
虽想要长居洛阳,但维持王府的体面,却是极难的。
与勋贵们不同,他们有赐田,又能买田,田庄在手,衣食无忧,对于朝廷下发的勋禄,自然不屑一顾。
而亲王们,宗俸不过三千石,虽然能够凭借脸面,挂靠一些商贾,但日子也是紧巴巴的。
“我的徐国,怕是不久了,西域?还是南洋啊!”
想起这些,他又有些明白成王的心思了,昔日百般瞧不起的倭国,与南洋,西域相比,也成了上好的去处。
“至少,臣民还要言语汉话洛语,我之徐国,怕是鸡同鸭讲了。”
苦笑几声,徐王坐上马车,缓缓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