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种稻谷。”
“而,神武三十年,三十一,三十二,这三年,上缴稻谷日渐减少,不及十年前的一半,三万户,已经只有十三万石?成何体统?”
“使君勿恼!”鄮县令擦了擦冷汗,对于这位从他地而来的主官,颇有些无奈。
一看这位,就是从北方来的,哪里了解南方的情况。
他不由得陪笑道:“使君有所不知,近年来,商船往来繁多,粮食从不曾短缺,岭南、交州之粮,每石不过三百钱。”
“而百姓们在家中耕地,每年所获,桑丝织布,也不过是温饱罢了,如果种桑种棉,每年温饱不说,还能剩个几贯钱买酒喝。”
“而,如果来城中,即使是普通的脚夫,每日也有二三十钱,除去买粮,绰绰有余,两三载后,甚至可以回家盖个瓦房。”
“嗯?”刺史惊诧道:“如此说来,种粮食反倒是最低贱的活了?”
“没错!”鄮县苦笑道:“明州粮少,但南粮北送,粮价低廉,百姓越发的不想种粮。”
“不过,明州商贸繁盛,虽然市舶司分毫皆无,但仅商税,每年落下的三成,就是十余万贯,义仓之粮,从不曾短缺。”
“这也是我短视了!”明州刺史苦笑不已,说道:“浙江府与陕西府,绝然不同,陕西缺粮,只能运以山西,而浙江,凭借着港口,南来北往的粮食,怎会短缺?”
想到这,他不由得有些无奈。
按照转运使衙门的规矩,商税五成朝廷,一成在州,一成在府,三成在县。
明州又怎能抛弃呢?
“那,不再种粮的土地,能有几成?”
“约莫五成,或者七成!”
刺史闻言,浑身一震:“这还得了?”
管中窥豹,明州上下都这般了,浙江府还了得?
他心中,震惊外,又带着些许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