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得意之处,不由得摸了摸胡须,笑道:
“某出任这般上县,也是命中的福分,自然要好好治理一番,梳理民风才是!”
“前不久,政事堂刊发制令,要求地方州县必须督促婚配,凡男十八,女十六,需倍税之,晋陵县则有些难了,商贾众多,他们可不畏惧赋税,宁愿多拖几年,也要好好嫁女!”
萧善文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头疼起来。
常州自古以来就是个富庶的地方,江南水乡环绕,一年两收,家家养蚕缫丝,别的地方还在为吃饱肚子还挣扎时,他们已经开始想要更好了,各处酒楼客栈数不胜数。
拿他饮酒的三层的酒楼,在晋陵县,就不下数十处,走在街道上,都能闻到酒曲的香味,他不自觉的就上楼饮酒了。
所以,罚钱来督促婚配,对于别的地方管用,但对于常州百姓,却只是挠痒痒,效果不大,让他这个县尊头疼。
除此之外,晋陵县还与其他富庶的地方一样,热衷于诉讼,延请讼师,晋陵县不过两三千户,但讼师就超过百人,比县衙的胥吏还多。
晋陵县的判官自然苦不堪言,但他这个县尊,也是要进行最后审核的,以防纰漏。
更别说,这里重男轻女,溺婴现象极其严重,在对于以儒治民的萧善文看来,这是极为泯灭人性的举措,更是不符合朝廷鼓励丁口滋长的策略,打压定是要做的。
所以,摆在他眼前的,就是鼓励婚配,抑制溺婴,移风易俗,改掉诉讼之风。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难事啊。
“县尊勿忧,这些事情,总归还是有办法的!”幕僚无奈,宽慰道。
“待多一些秀才、举人,让他们以身作则,希望他们能说服那些豪右大姓吧!”
萧善文自然看得出秀才举人试的好处。
其就只有一点,将那些热衷于仕途,又饱读诗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