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张洎点点头,关切地说道:“我只想你认识了不少人,夹带里也有许多,不要去管他们的求情,咱们保全自身都难,今日的惊险,日后还会有的。”
“记住,科举,才是咱们反击的时刻!”
“谨喏!”徐铉连忙拜下,然后动作麻利地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望着其离去的背影,张洎不知所言。
徐铉如今年近五十,他也不过三十来许,但与他关系极高,事他如兄,脾气暴躁,跟牛一样,极为倔犟,行事如同毛头小子。
回到府邸,大厅中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
其实包括他的弟弟,徐锴,曾宰相殷崇义,督战林仁肇的陈乔,潘祐等人,他们皆是南唐旧臣,位高权重,如今一朝入了长沙,位卑而权轻。
反而一直不出彩的张洎,倒是最高的那个。
“怎么样了?”徐锴等人一见其归来,连忙问道。
“无事!”徐铉一屁股坐下,看着焦急的众人,说道:“今日的境况倒是险峻,但结果还是好的!”
“张兄被皇帝接见,如今又进了弘文馆,编修诸国史,包括蜀国以及咱们唐国在内,可以说,这是要重用与他了,皇帝并不歧视咱们江南就臣!”
其他人不言语,但殷崇义曾经作为宰相,位置只比徐铉低些,环顾四周,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今次这般,还是咱们根基太浅,那群南蛮子读过什么书?岭南有读书人吗?高居上位,极为不妥,咱们江南人杰辈出,治国才是最适合的!”
听到这番鄙视的话,众人不仅没有反对,反而纷纷赞成:
“不曾听过有多少贤才!”
“名不符实啊!”
岭南在他们眼里,就是文化沙漠,根本就不是文明人能去的地方,遍地是犯人流民,正经人谁去?
“话虽如此,但他们却是从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