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蛋笑骂道,回头又踢了儿子一脚,说道:“听到没,快把裤子穿上,这样是没了蛋蛋,你得去宫里吃皇粮了!”
儿子摸了摸头,憨厚的笑着,一时间弄不懂成人的话题。
“今年产了多少稻哩?”玩笑过后,范大石就把木犁放下了坐在田埂上,问道。
“今年风调雨顺,老天爷赏饭吃,五亩地,产了十个三石稻,脱了壳,还能剩下个十来石,只交了五斗皇粮,饿不着肚子哩!”
马六蛋笑着说道,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儿子,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展开了:
“小子快六岁了,等秋后,就给他找个先生读书,几斗粮食还是能拿出来的,不想考个进士啥的,就是一个秀才,就能让我睡觉笑醒。”
“听到没,大牛的好好读书,考个秀才出来,以后就不用服徭役了,见到大老爷,也不用下跪,能跟他称兄道弟呢!”
范大石听了,也笑了起来:“咱们一个县也没几个秀才老爷,大牛要是成了秀才,就也成了官了,你们马家,就翻身咯!”
“不过,大牛,中了秀才,别学那张三,呸,说到他的名字,就让人恶心哩!”
“他又咋了?”马六蛋听了,很疑惑,张三以前也是农民,还是隔壁村的,但考取了功名,成了举人,就再也没联系了。
他心里巴望着儿子成为张三这样的大人物呢!
“呸!”范大石吐了口痰,又将鼻屎抹在鞋底,说道:“这家伙,以前勤的很,天天耕田,伺候田地,卖了不少钱,如今又读了几年书,成了举人,就目中无人,把咱们当作野草哩,也不看看,他也是咱们泥腿子中出来的。”
“这也没啥,关键是,这家伙成了举人,就巴结县里的程老爷,马知县,夺咱们的地哩!”
“这年景那么好,咋夺地哩,哪有人舍得卖?”马六蛋好奇道
“哼,咱们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