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了马车,抛到中年人手里,说道:“我这朋友情难自控,也不是有意的,兄弟见谅!”
“今日就饶你们一回!”男人连忙将钱装入怀,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又昂首说道:“咱也是有意难为你们,驿站负责修缮道路,就是这样规定的,咱其实也做不了主…”
“赵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等你考上了秀才,也能来长沙城上太学!”
“那是一定的!”赵子述笑着说道。
“只是这千里迢迢,顾兄车马劳顿,真是不易!”
“谁说不是?”顾百俭无奈地说道:“不过,听闻京城出了四轮马车,坐着舒服的很,只是订购极其不易,我家虽然是侍郎,但也不过三辆,轮不到我的!”
“圣人出行,三宫六院数千人,需要的马车岂止千辆?有三辆算不错了!”赵子述叹了口气。
岭南少马,顾兄竟然还有数匹马,虽说是驽马,但却是富庶之家了。
这时,耳旁突然传来了哭泣声,两人一瞧,只见几辆驴车上,一个少年哭得稀里哗啦,抹着泪,不舍地看着广州城,眼睛红通通的。
瞧着十三四岁的年纪,为何如此伤心?
“这位小郎君,因何事这般伤心?”赵子述抑制不住好奇心,问道。
“见过两位郎君,我本是宗室,今次北上,乃是圣人强求,心中自然不舍!”少年倒是是彬彬有礼,令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原来是不舍家乡之故,倒也是人之常情。
“哭泣在于,岭南李氏,好不易重聚,正是壮大之时,又分南北,千里迢迢,何不让人哀伤?”
听到这,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这少年郎,竟然站到了宗族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果真是不可小觑。
“宗室不曾想也有如此人才!”两人齐声感叹。
“为何宗室也会北迁?”赵子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