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罚俸罢了,因为贪钱而被斩的几乎没有,不贪钱,当什么官?升官发财啊!
“既然知罪就好!”李嘉心胸不平,冷声说道:“斩了这些小吏,只是略微平缓了心中之气,而且,这些不过是马前卒罢了,还有许多的贪官位列朝堂之上,崔相公依照唐律,该当如何处置?”
“这……”崔泉与皇帝共事快两年了,对于其脾气自然有些了解,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犹豫起来。
“嗯?”李嘉的眼神中满是质问。
崔泉勉强地说道:“对于涉及官员犯罪,如触犯刑律者,一般会给予降职、罢黜或入刑的处罚。《唐律疏议》规定:“监临主司如受财枉法,一尺杖一百,一匹加一等,十五匹则绞,监临主司如受财未枉法,一尺杖九十,二匹加一等,三十匹加役流”。
“一尺杖一百,十五匹则绞,果然严苛!”李嘉点点头,满意地说道:
“不过,前唐时与现在不一般了,应该有所改变,一尺步,就变为一贯吧!十五匹,就是十五贯,没问题吧!”
“陛下圣明!”崔相公勉强笑了笑。
那些跪立的官员心中则是万马奔腾,陛下,一匹布十尺,十五匹就是一百五十贯,您刚才不是算得好好的吗?
“御史台没有发觉吗?”李嘉又将矛头,对准了御史台。
“臣有罪!”御史大夫谢佐一时间,为之哑言,头上白发颤巍巍的,动作也很缓慢,让心为之一紧,生怕他过去了。
虽然心里难受,但心中有万种的委屈,此时也只能化作心中之泪,一声谢罪了,他难以争辩。
“对于监察之员,应当如何定罪?”李嘉再次发问道,不去看其苍白的头发。
“御史出使,举正不法,身苟不正,焉能正人,牧宰坻侯,童仆不若,作此威福,其正人何,自今以后宜申明格敕,不得更尔,违者州县科罪,御名贬降。”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