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方才进门问也不问一句,便说是我不能容人。”梁子意简直要笑出来了,“你怎的不问一下,我今儿见的萧氏先夫人留下的那些陪房妈妈们,是如何顶撞主子的?”
说到这里,梁子意特意顿了一下,眼神直直逼视着阿遇,不让他有丝毫回避,“难道说,这府里的女主子从来都只有萧氏先夫人一人不成?”
不来不知道,今天梁子意特意将账目与人手比对了一下发现,这府里简直就是萧氏的天下,当然,作为阿遇的前一任妻子,这也无可厚非。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这府里的正妻已经变成了梁子意,可那些人却还是仗着萧氏不将梁子意放在眼中。
“并非我不能容人,我不能容的,是奴大欺主!那些妈妈们都是正头夫人的陪房,而我,只是一个继室填房罢了,便是不被妈妈们放在眼中也是自然的?”
阿遇没有想到,梁子意竟然会有这等想法,被她一连串的话打的措手不及。
“这是哪里的话?你自然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这府里的女主子,我岂能让刁奴欺辱于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遇也总算明白了梁子意这般坚持的原因,“你今儿见得那些人,顶撞你了?”
不等梁子意说话,朝日便对阿遇福身道:“老爷容禀,那些妈妈何等是顶撞?简直就是没有将我们夫人放在眼里!您何曾见过有妈妈婆子当面指责夫人不能容人的?”
这话外人可以说,丈夫可以说,亲人也可以说,唯独,下人不能说。
那些妈妈婆子的话,简直就是完全都没有将梁子意这个主子放在眼里,若是不惩戒一番,让梁子意日后何以立威信?
见朝日满脸的信誓旦旦,阿遇一时无言,看向梁子意怔然道:“这可是真的?”
斜睨了阿遇一眼,梁子意冷笑,“真假与否,妾身说了想来老爷也听不进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