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我要你答应我——如果你走出去,那就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再回来!”
晓峰的目光像漾在水底的藻,在我脸上了浮游了很久。
“嗯!”他点了下头,“我答应你!”
我彻底病倒了。
连续三天三夜的高烧。吓得外婆根本顾不上惩罚我深夜出走以及跷课一天的斑斑劣迹。
好不容易等到烧退了。人却还是昏昏沉沉的气力不济——我为我年少轻狂的叛逃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整整一个星期。我卧在床上听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无休无止。似是将一切都泡进了天公的眼泪里。
一个星期后,雨停了。
病好了。
晓峰,也走了。
那个潮湿的江南的多雨的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