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书?什么书?”江枫越来越惊奇了,他绝没有想到这个被赵璧辉视为又土又野的乡下妹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有这么深的学问。
“《物象测天》。俺刚来江城时,带来好多呢,都给同事和朋友抢光了。俺爸那儿还保存着一些,将来到俺家里去,俺教俺爸送你一本,怎么样?”
“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拜读!看样子,我对你非要刮目相看不可了!”江枫激动得直拍大腿。
“有道是,不是孙大圣,不上花果山。俺要是没这点本事,青岛市会送俺到气象学校去深造?省气象部门会破格设立物象观测站,让俺一个人坐镇在那儿?”白鸥为自己遇到了知音而激动不已,她恨不得将满肚子话一口气全吐出来。她越说越兴奋,一种压抑已久的自豪和得意洋溢在她的眉宇间。接着,她又将自己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物候测天的谚语滔滔不绝地背诵给江枫听,诸如,“牛虻叮人,大雨欲临”,“鹁鸪死命叫,雨儿打树梢”,“水底泛青苔,必有风雨来”,“桃花紫红雨水稀,桃花粉红雨水稠”,“烟扑地,雨连天”,等等,等等,直听得江枫张着嘴巴发了呆!
“这么说来,你跟老天爷准备打一辈子交道喽?”
“那自然!”白鸥忽闪着明媚的大眼,不假思索地说,“自从俺跟老天爷打上了交道,俺这辈子就再也离不开老天爷了!老天爷是什么?就是大自然!俺从小跟俺爸一样,别的都不爱,就爱大自然!人人都说天堂美。天堂在哪里?依俺看,天堂就是大自然,大自然是俺的天堂!俺的心就是一只小鸟,只有在大自然的天堂里飞翔,才能舒坦!。”
“哈哈,真想不到,你还会做诗!”江枫笑了。
“这不是诗,这是俺的心里话。记得在初中读书时,有个搞健美的体育老师,夸俺先天条件好,硬是要俺学健美。俺跟着她学了好几年,学得挺认真,可到头来,俺还是放弃了学健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