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刚在一间平房前停下,门已从里面打开。一个期待已久的男人,欢天喜地迎了出来。
“这个早晨,我一听到自行车响就以为是你,这是我第八次开门了。”一鸣一把将白玫拉进屋。迫不及待地把她裹入怀中,边吻她边喃喃地说,“我的心肝儿,见不到你,又不能通信,一寸相思一寸灰啊!”
她是怀揣一个决定来的,而一鸣仍蒙在鼓里,她不想刚跟他见面,就被他看出来。
打量着这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宿舍。门边放着一个书架,书架和床之间放了个字台,窗前支着取暖兼做饭的炉子,家当就这么简单抑或简陋。这样的景象,她在小说或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离自己这么近的一鸣,却生活在这种地方,令她心疼。
“家里要什么没什么,随便吃点吧!”一鸣一脸的歉疚。
白玫想起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掏了出来。碰到一件物品时,迟疑了一下,手松开了。
“不瞒你说,我还是第一次吃海螃蟹!”一鸣把蟹子放在鼻端,眼睛眯得比床角上的玩具“流氓兔”还要可爱。
白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对“借钱买海货,不算不会过”的天津人来说,每年不吃几次肉肥黄满的海螃蟹,好像这一年白过了。可对一鸣来说,竟如此稀罕。还有母亲,她听说自己要参加元旦的同学聚会,特意到早市买来螃蟹,煮熟了让自己带上。她若知道自己是来找一鸣的,一定会把鼻子气歪。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一鸣停止吟咏,深深地喝了一口白酒,在长长的吻中,将酒液丝丝缕缕地灌入白玫的口腔。看到她吐了吐舌头,手在嘴边不停地扇着,他在一脸玍笑中又吻灌了她好几口。直到白玫呛得透不过气来,他才乐不可支地停下了这种近乎疯狂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