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群体, 这个群体已经无法自给自足了, 他们必须挣了薪金,再通过薪金去满足自己的衣食住行。
如此大量的群体, 所带来的消费力是极为可观的,虽然相比于后世,实在不值一提, 而在这个世上, 辽东的消费力, 居然已开始疯狂的暴增, 甚至有人开始估算,辽东这百万户的消费力, 极有可能超越了江南,比之京畿一带,也不遑多让。
而重工的需求, 也带来了矿业和钢铁生产的膨胀,在岁末结算的时候, 辽东的炼钢量竟是达到了四十万吨。
当然,张静一对于这个数字, 依旧还是大为不满意,虽然比之京城的三十四万吨已有了超越, 而且这个数字,其实是超越了工业革命时期英国1810年的产量的。
可辽东对钢铁的需求,依旧还在井喷式的增长。
作坊的机械需要钢铁,武器、铁路、舰船需要钢铁,以至于辽东当年竟还从关内进口了足足十三万吨的钢铁。
又因为需求实在巨大,投资钢铁几乎已成了一本万利的买卖,因而如今但凡能建起钢铁作坊的, 无一不是巨富。
关内大量的人口,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大量流入的人口,也开始大增,尤以山东、宣府一带最是盛行, 这人口移入,已是蔚然成风。
这自然也引起了朝中的一次大讨论。
这一次讨论是在次年进行的。
年初的时候,宣府、山东两省巡抚会同布政使上奏,说是逃户日众,竟有阖族迁徙,以至乡间人口凋零,十室九空。
这些话,当然有夸张的嫌疑。
不过也确实说明了此时的窘态。
其实新政各省都实施了,只是历史惯性就在此,说穿了,就是新政实施不彻底,譬如名义上土地是分了,可士绅仗着罗织的关系,依旧在乡间有着极大的权柄,他们甚至通过控制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