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倒没错,可这是帝心,这个时候反张静一,就是反陛下,咱们为奴为臣之人,真要到乱臣那一步吗?那些辽东诸将的下场,你是见识了,江南那些乱党的下场,又何尝没有见识?你听咱一言,好好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不要学外头某些人……”
吴淳夫听罢,忙是点头,讪讪道:“是,是,九千岁说的对。”
他便再不提这件事,又闲坐了片刻,随即起身告辞。
等出了魏忠贤的府邸,随即坐上了轿子,他脸上变得不对起来,而后吩咐轿夫道:“去刘府。”
半个时辰后,他抵达了一处府邸,却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了一番话:“劝人大度,非人也!”
…………
魏忠贤笑吟吟地让自己的儿子魏良卿去送了吴淳夫出去,等这魏良卿回来复命。
便见自己的爹魏忠贤这时候端坐不动,手上则是把玩着一串念珠。
魏良卿乖顺地道:“爹,人送走了。”
魏忠贤淡淡地道:“临走时说了什么?”
“什么也别说,只说让儿子多照顾着爹,怕您身体不好。”魏良卿老实地道:“他一直挂念着……”
魏忠贤却是冷笑,眼中泛着精明,打断了魏良卿的话:“你呀,终究是太年轻了,不晓得此中的意思。”
“这……这……”魏良卿一时瞠目结舌,眼中泛着惘然。
魏忠贤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略显疲惫地道:“他们这是在逼咱呀……”
于是魏良卿甚是不解地道:“可是我见他对爹依旧恭顺,怎么可能……”
魏忠贤这才微微张眼,道:“你不懂,权力既是自上而下的,也是自下而上的,咱这九千岁,你以为是怎么来的呢?对上……是陛下信重咱,所以咱才可以在司礼监里,掌握国家大策。可是对下呢?单凭一个司礼监,就算再加上一个东厂,你以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