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此等乱民、贼民,当杀一儆百,教他们知晓厉害。”
车厢里昏暗,他看不到天启皇帝和张静一的脸色。
并不知道,此时天启皇帝和张静一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见二人不回应,张文便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一路走走停停,主要是前头拥堵,好不容易挨近了钟鼓楼,张文便又是兴致勃**来,口里道:“两位贤弟,我说今日肯定要出事的,哈哈,何不一起去瞧瞧,看一场群贤毕至的大戏,如何?”
不等二人回应,前头的车夫便停了车,却道:“三位客官,前头已过不了车了,只怕接下来的路,你们要步行才成。
三人下车,却见这里到处都是厂卫和官兵,也有不少好奇的百姓。
厂卫不似以往那般嚣张了,竟没有十分严厉的赶人,于是不少人成了漏网之鱼,一鼓作气地朝里头冲。
天启皇帝和张静一二人,也随着人潮往里走。
越到了里头,人越多,人们挥汗如雨,有人议论,有人怒骂……
好不容易冲到了最里头,却见这里果然来了不少的读书人,有上百之多。
一个个纶巾儒衫,他们近不得紫禁城,便在最靠近紫禁城的钟鼓楼这里,一排排跪下。
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一张白布,白布上用鲜血书写着许多的文字。
张静一伸长着脖子,努力地辨认,便看到这上头是控诉魏忠贤的十大罪。
恳请新君,立诛魏忠贤,又说若朝廷无动于衷,便当死谏。
死谏二字,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是摆出了你死我活的架势。
要嘛你杀了魏忠贤,要嘛我们这些人……便死在这里。
这十大罪……其实还是老生常谈。
天启皇帝的眼眸掠过了许多的罪状,一旁的张静一低声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