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这么多的流民,可这天下,终究还是乱了,说来说去,还是地方官吏贪婪无度,那些士绅人家,仗势欺人。”
卢象升说着,坐下。
对于大明的未来,卢象升已是忧心忡忡。
他对于大明,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如若不然,也不会肯跟着张静一在新县花费这么多的精力了!
张静一见他如此,便道:“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照这样下去,内忧外患,天下非要大乱不可。”
这是实话。
张静一见了太多的景象,以至他越发能感受到王朝末年是什么样子,就好像一潭死水,你无论怎么搅动,它依旧带着巨大的惯性,令你生出无力感。
卢象升随即道:“侯爷,你说,我们推行新政……若是放在整个大明,可以延续国祚吗?”
张静一摇摇头:“新政?新政有什么用?大明迄今为止,有多少次新政,正德年间的时候,刘瑾新政。到了张居正的时候,也弄了新政,现在咱们的这位九千岁,难道不也是新政吗?除了张居正的新政好一些,可这种好处,也是有限,终究任何的新政,到了最后,还是成了盘剥和榨取的工具,只是换了一个名目而已。”
卢象升听罢,更加觉得担忧:“难道当真没有办法了?”
“还有一个办法。”张静一目光炯炯地道。
“噢?还请侯爷赐教。”
张静一斩钉截铁道:“破旧立新!”
“破旧?”卢象升似乎能感受到了,张静一身上所散发的冷漠。
很快,卢象升就不追问了。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接下来继续问下去,可能是一些犯忌讳的事,于是他对这个话题微笑不语。
缓了缓,转而道:“学生去新区一趟,看看薯粮入库的事。”
张静一点点头!
独自一人,倒是自在,他拿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