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张静一、黄立极和孙承宗几个留了下来。
天启皇帝呷了口茶,心情不错,笑着道:“朕今日,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百姓们如此淳朴。”
黄立极面上带着笑容,心里则默默地道:是呢,今日喊万岁,所以叫淳朴,明日说你厌近女色,你便觉得讨厌,是一群刁民和愚民了。
自然,那是心里话,黄立极看着天启皇帝道:“天下的军民百姓,感仰圣恩,这便是圣人所说的发乎于情……”
天启皇帝却是不耐烦地道:“好啦,好啦,不要在此拽词,也不要总说圣人怎么样怎么样,溜须拍马都这样拐弯抹角,你说的累,朕也听得累,朕是实在人,喜欢直接一点。”
魏忠贤立即翘起大拇指:“陛下不慕虚荣,志在真诚,恰恰是奴婢最该学习的。”
孙承宗只板着脸,一言不发。
张静一只觉得魏忠贤很吵闹,这不要脸的老狗,还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不讲。
天启皇帝便笑着道:“今日大捷,扬我国威,也为朕增色不少,这是张卿的功劳,不过……今日发生的爆炸……太蹊跷了,这火药哪里来的,是谁此时趁乱火中取栗?还有,这些建奴人可谓是熟门熟路,又是谁暗中为其向导?种种迹象,都说明在京城之中,潜藏着建奴人的细作,且这细作能搬运出火药,对山川地理如此精通,可见此人潜藏之深,能量之大了。”
“这件事,切切不可小视了,有道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疏忽,今日不过是来数百建奴人,他日,便是建奴人倾巢而出,数以万计!到了那时,若是细作与建奴人里应外合,朕便悔之不及了。”
魏忠贤听罢,精神一震,连忙道:“这是奴婢的疏忽,厂卫这些年,一直都在严查此等细作,没想到此人居然至今没有察觉,奴婢为陛下效命,便是肝脑涂地,亦无憾也。奴婢宁愿立下军令状,三月之内,奴婢定是出动厂卫緹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