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化一直足智多谋。
而且一直对魏家千依百顺。
魏良卿历来倚重他。
现在看他认真作保,便道:“密云的地多的很,全数都卖出吗?”
徐大化笑着道:“那张静一既是厚颜无耻之人,密云百里水泊,留着又有什么用呢,下官听说,张家可有钱了,这么多地,还怕他们吃不下?”
魏良卿随即也笑起来:“此事,还是和爹爹禀告才好。”
徐大化眼珠子一转:“侯爷啊,这些许小事,若是都要禀报,只怕干爹心里不喜。干爹视侯爷为己出,一直希望侯爷能够成才,将来才可独当一面,这事办成之后,等干爹得知了,只怕要夸奖侯爷才是,何须现在去禀告呢?”
这话……说的也是有理。
魏良卿便应道:“也有道理,那么……就这么办吧,爹爹那儿,容后再说,他在宫中当值很是辛苦。”
徐大化见魏良卿应下,心里不无得意,他这工部尚书,虽然油水丰厚,可一直都希望能够入阁,若是能成大学士,那才是真正的威风凛凛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徐大化抱紧了魏忠贤的大腿死也不撒手。
他本是工部尚书,按理来说也该需要有点脸,其他的尚书多少都端着架子,哪怕这些人也是阉党,总还不至于似狗一样天天围着魏良卿这样的二世祖转悠。
可徐大化就可以,他只要下了值,家里的妻妾一概不理,便跑来魏家,来陪着魏良卿喝酒作乐,至于职务之便,得了的好处,也一定与魏良卿分享。
猛地……徐大化突然想起了一件旧事:“我听闻熊廷弼有一个儿子,在其湖广老家,四处说魏公公的坏话,这熊廷弼乃是大罪之臣,如今已经问斩,传首九边,他的长子也已自杀,唯独这幼子……当初躲过了一劫,侯爷……正所谓斩草必除根,否则遗祸无穷啊。”
魏良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