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馑之人便也来取粥,而眼下流民多而差役少,想要辨别,实在没有这么多的人力。可对于饥馑的流民而言,官府供应的粥水虽是难以下咽,可至少……总还能勉强充饥,能令他们度过眼前的难关。”
张扬的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
后头黄立极和孙承宗已追了上来,他们也隐约听了张扬的解释,暗暗点头。
是这个理。
天启皇帝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也有道理。”
于是,便不再计较了,倒是觉得这大明的官府,却也并没有这样糟糕,至少眼前这顺天府尹和县令是不错的。
他兴趣颇好,便到了一处暗巷,此处几个流民蜷缩在暗巷之中,刚刚吃了荷叶打来的粥水,此时正软绵绵的休息着。
显然这点粥水,只能勉强让他们饿不死而已,一见有人来,这蓬头垢面之下的眼神里便带着几分警惕。
天启皇帝跨步上前道:“你们是哪里人?”
其中一人胆子大,用异乡的口音道:“小爷,小的是蓝田县人。”
“这一路来很辛苦吧。”
这人衣衫褴褛的样子,似乎因为衣不蔽体的缘故,所以不好意思站起来,只是蜷缩着身子,遮住自己不好意思裸露出来的部位:“太苦了。”
“来了京城如何?在这里有人欺负你吗?”
“不曾有。”
“这样说来,本地的县令,对你们倒是不错。”
一听这个,刘安紧张起来。
这人道:“好好好,比蓝田县好,在这里……给我们粥水喝,也不让差役驱赶小人,这是好官啊……”
刘安松了口气,顿时露出了欣慰的样子。
说实话,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好官,像这样好的父母官,已经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
天启皇帝也不禁期许地看着刘安,显然,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