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先前那风流倜傥的人道:“好啦,先请管学弟坐下说话,他可能只是不谙世事,不知世情险恶。”
说罢,拉着管邵宁到了一个茶桌前,按着他的肩坐下。
管邵宁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其实他更不懂什么交际,毕竟来京城之前,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道观里读书。
此时见着这一个个‘同类’和同乡,穿着锦衣玉带,个个志得意满的样子,已是完全无措了。
这风流倜傥的人道:“鄙人刘若宰,贱名不足挂齿。”
管邵宁顿时一惊,他当然晓得刘若宰是谁,这人的文名,可是江南士人都耳熟能详的。
他不只从小就有文名,真正让人称羡的是刘若宰的家世,刘家迄今,号称一门三进士,至于举人秀才,就更加是不计其数了。
这样的家世,加上去年乡试,刘若宰直接高中了南直隶的榜首,乃是解元,这一科的会试,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刘若宰是必中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刘家便是一门四进士了。
刘若宰笑吟吟的看着管邵宁,管邵宁觉得很自卑,在这样的人面前,只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又见便连刘家的书童站在一旁,都是行礼如仪、斯文得体的样子,管邵宁感觉自己便连他书童都不如。
此时,刘若宰语重心长道:“管学弟既是读书人,为何要做那锦衣卫的鹰犬呢?”
管邵宁一脸茫然。
刘若宰道:“那张静一臭名昭著,你得了他的恩惠,将来必然要污了你的名声。”
这一句话,直接点中了要害。
是啊,读书人需有清名的,名声坏了,既便一时得了好处又如何?
管邵宁天真的以为,大家可能对张静一不了解。
所以他很认真地站起身,朝大家作揖行礼道:“好教诸君知道,这张百户帮助我,并没有什么私心,平日里对我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