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个礼,道:“老臣……见过陛下。”
天启皇帝露出了微笑:“孙师傅免礼。”
孙承宗颔首,随即道:“老臣只是一介布衣,在此喧哗,实在万死。”
“哪里的话。”天启皇帝道:“孙师傅为朕授业解惑,当初又出镇辽东,何来布衣之说?朕一直蒙受孙师傅教诲,今日孙师傅来见,朕的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这文华殿,本就是宣讲之地,孙师傅不知有什么话想说?”
孙承宗道:“方才老臣听殿中诸公,纷纷都说张百户清平坊的种种劣迹,说什么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老臣对此,不敢苟同。”
“这……”那侍读杨娴脸色一沉,这不是打他的耳光吗?
可偏偏,即便是魏忠贤站出来了,他也敢据理力争,大不了就罢官嘛,到时候还落一个与阉党势不两立的美名。
可孙承宗直接上场,他却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担心遭受反噬。
毕竟,你杨娴算什么清流。
人孙承宗才是根正苗红的清流,人家做喷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这样说来,他们都在诓骗朕?”天启皇帝心里诧异。
此时,他真有点糊涂了,孙师傅到底站哪一边的啊,想当初,孙师傅不是一直厌恶厂卫的吗?
孙承宗此时则是正色道:“老臣也不知这是否欺君,只知臣进京师以来,在清平坊的所见所闻。这清平坊……到底如何治理,老臣初来乍到,当然也不了解内情,可要说张百户凌虐百姓,老臣是断然不敢认同的。在老臣看来,张百户治民,自然有其有手,倒是颇有一些供人效仿之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
那杨娴已经瞠目结舌。
可孙承宗压根就懒得理会他,而是继续对天启皇帝道:“臣在地方上,也见过不少的父母官,这些父母官,人浮于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