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衙堂,都会张挂。
张静一毕恭毕敬的将画像重新张挂,抬头凝望着画像中岳飞,禁不住低声道:“这地方最干净的就是这幅画了。”
说着,沾满了鲜血的的手,此时才传来了一阵剧痛,自己的手心和手指,竟是被割伤了七八处,血流不止。
于是血手按刀,鲜血顺着刀鞘淋淋而下,张静一深吸一口气,忍住疼痛。
转身!
转身的刹那,身后的番子和校尉们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
个个垂头,眼睛抵着脚尖。
张静一厉声喝道:“收队!”
校尉们这时居然毫不犹豫的开始顺从起来,个个恢复了冷静,居然像着了魔似的,迅速的向门槛处集结。
张静一大步流星,走到了门口,校尉们自觉地分出一条道路,张静一一面疾步走出大堂,一面抛下一席话:“从今日起,东厂清平坊理清司不得旨意,但敢随意在清平坊出没,我见一次,便打一次!今日之内,倘若不放了前日所拿的‘钦犯’,人不放,理清司上下,你们便全家陪葬吧。”
人已远去。
只有声音还在绕梁。
沙沙沙……校尉们急促且凌乱的脚步,也随张静一的话音而去。
赵档头倒在血泊里,显然是听不到张静一的话了。
番子们一个个僵直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张静一的身影依旧挥之不去。
甚至许多人依旧还在寒颤不止,似乎是因为方才痛打之后的后遗症,以至于连门窗外的树杈随风摇曳,也让他有一种下意识的想要抱头的紧张。
沉默……
只有这个时候,从隔壁的耳室里,一个书吏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这书吏是读书人,头戴纶巾和儒衫,弱不禁风,所以也没有校尉打他。
起先的时候,他一看打起来,还扯着嗓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