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敲诈他,就把鸡冠子和鸡鳖子关进了他们家的地窖里,准备第二天接着审问,问清楚他们的来历之后,看情况再决定交不交给日本人。
“地窖在哪里呢?”奶奶追问。胡球来说在前院的柴房里。
我爹把他拽起来说:“你领我们去。”
奶奶还给胡球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又从地上拾起一块破布,故技重演,就像有时候带我出去玩的时候收拾打扮我一样,沾了自己的唾沫给胡球来把脸擦拭了一番,然后就跟我爹一边一个搀扶着胡球来往前院走。
出了屋门,外面已经透了天光,四处的景致朦朦胧胧地显出了轮廓,院子里静悄悄地,奶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跑回了屋子,过了一阵出来有些气喘:“我把他老婆给拾掇了,万一那婆娘嚷嚷起来,惹麻烦呢。”
胡球来听到这话腿一软就蹲到了地上,我爹揪他起来,他却像一堆拆骨肉,无论如何立不起筒子。
“你咋了?”我爹问他。
“你、你、你把我老婆给咋了?”胡球来说话又开始哆嗦了。
奶奶不屑地“哧”一声:“我连你都没有杀,还能杀你老婆?没事,就是把她绑上,嘴塞上了,你乖乖地把我们的人给我们,我们拍屁股就走,不伤你们的人。”
胡球来这才勉强站立起来,他刚刚站起来,奶奶又把他的下巴给卸了:“不准说话,不老实就不给你装了。”
胡球来整个脸都抽巴成了陈年大饼,用手捧着下巴,带着我们从一道小门洞里钻过去,来到了前院。刚一进前院,前院西厢房的门就开了,一个壮汉半裸着跑出来,跟我们来了个顶头碰。乍然看到我们几个人,那人愣了,我们也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