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尿。”
说来也怪,听那人嘘嘘,我觉得自己竟然真的有了尿意,连忙也对着墙壁用劲,多少总算尿出了些许尿水。经过我们的努力,每个人总算都有了贡献,可惜这贡献非常微薄,就如春旱季节的浮皮雨,连地皮都没能沾湿雨水就没了。
我爹拿过铁锹在墙壁上刮了几下,墙面如铁,又用镐头刨了几下,墙面仍然如铁。我爹的同伙用凿子在墙面上凿了几下,嗵嗵嗵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我爹吓坏了,连忙制止:“动静太大了,弄不成。”
我们都没招了,这时候奶奶跑了回来:“把你们的衫子都脱了。”
我爹顺从地脱掉了衫子递给奶奶问:“干啥呢?”奶奶说:“有水呢,没器具盛,把衫子沾湿了捂。”
我和我爹的同伙也连忙脱了衫子,随后跟着奶奶朝回走。奶奶往回走了几步,拐到墙角,用脚在地上踩了踩,地面发出了吧唧吧唧的踩水声,奶奶二话不说,把我们几个的衫子都扔到地上,然后像在洗衣盆里揉衣裳一样揉了几下,把衫子递给我们,“赶紧回去把水拧到墙上,衫子拧干了再过来沾。”
我和我爹还有我爹的同伙连忙捧着湿漉漉的衫子跑回去,把衫子按在墙上用力挤,衫子挤干了,再跑回去让奶奶在地上沾湿,就这样循环往复地忙了一阵。也不知道地上是什么水,臭烘烘黏糊糊的,那会儿我们谁也顾不上了,只管来回奔忙。来回跑了不知多少趟,奶奶猛然醒悟:“你们都跑来跑去的干啥呢?两个人轮着来就够了,留一个人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