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宋金莲提着两瓶水果罐头推门进来:“哟,时书记也在呀?我刚听说石榴让他爹给打伤了,就过来看看。你说这个二愣子,喝两口酒就耍酒疯,怎么能对孩子下这狠手呢?来,让婶儿看看伤得重不重啊?”
石榴厌恶地推开宋金莲伸过来的手:“我没事儿。”
宋金莲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面条,又看看石榴:“还没吃饭啊?是你涌泉叔做的?时书记,真是太难为你了!一个大男人,当着村里这个家,又管着轴承厂的事,还得照顾石榴。唉,这孩子也真够命苦的,妈妈不在了,爹又这个样子,多可怜啊,要不,我把她接回家伺候几天,等她伤好了再来上班。”
时涌泉说:“石榴是轴承厂的人,她受伤了,我照顾是应该的。”
宋金莲一语双关地说:“时书记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们忙着,我走了!”
“等等!”时涌泉站了起来。
宋金莲一愣,停住了脚步。
“听说二愣子今天是从你家买了酒,一路喝着过来找事的。”
“是哪个乱嚼舌根儿的给我栽赃啊?”宋金莲脸色很难堪。
“先别骂人,我只想问问你和二愣子说什么了?”
“我能和他说什么呀?二愣子是从我家拿的酒,我家开着小卖部就是卖东西的。他从我家买了酒喝醉了过来闹事打伤了石榴能怪我吗?照这么说,那些买了炸药的人要是去作案,公安局还得把卖炸药的抓起来枪毙呢!”
“你说得很对,要是卖炸药的人明明知道买炸药的人要去作案而不制止,甚至鼓动他去作案,那这人是非枪毙不可!”时涌泉的话语中透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