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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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愣提着篮子，跟在何凤仙身后走进省医院的住院部。他有些心虚，把头上的草帽往下拉了拉，低声说：“大嫂，要不我在门口等你吧，那个病区的医生护士都恨死我了，他们要是认出我，肯定得让保安把我拽出来。”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何凤仙扭头瞥他一眼，“你不当面跟菊叶认错，等她拿定主意跟你离婚，再说什么也晚了。”

牛二愣嗫嚅着：“菊叶看见我一生气，万一再犯了心脏病……”

“别唠叨了，这个坎儿总得过去。”何凤仙快步往前走着，到了门口才从二愣子手里接过篮子，小声吩咐道，“你先在外边等着，我叫你再进去。”

牛二愣听话地点点头，把头上的草帽往下拉了拉，蹲在了墙根。

菊叶躺在床上正输液，何凤仙推门走了进来：“菊叶！”

“大嫂，你怎么来了？”菊叶很惊奇。

“刚听二愣子说你做了手术，我来看看，没事儿吧？”

“没事儿，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菊叶不好意思地，“大嫂，这么远的路，你还亲自来看我。”

“抓起灰来比土热，瓜子不饱是颗心。你做了手术，大嫂不来看看，心里也不安啊。也不知道你想吃啥，给你买了一篮子鸡蛋。”何凤仙把篮子放到床头柜上问，“哎，石榴呢？”

“打水去了。”菊叶指指床边的方凳，“大嫂，你快坐吧。”

何凤仙坐下，亲昵地拉住菊叶的手：“菊叶呀，你不声不响一走，可把大嫂急坏了。要是知道你来做手术，我和二愣子怎么也得过来陪着啊。”

菊叶忙解释：“原先石榴只想带我来做个检查，没想到一来医生就让住院做手术，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反正有石榴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