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凌云瞪他一眼发泄着怨气:“干吗呀?你是大男人,你多有能耐,全世界的闲事都管起来,洗脸的事你也管?”
时涌泉赔着笑脸:“我这不是怕溅你一身水嘛!”
“你那点小心眼儿我还不知道,是怕我浪费了水吧?”
时涌泉递过毛巾呵呵笑着说:“记性不错啊,不用我再提醒了。”
田凌云终于绷不住了,嗔怒地推他一把:“别耍贫嘴了,快盛饭去,我饿了。”
“好,就等你这句话哩!”时涌泉离开卫生间,冲女儿房间喊着:“甜甜,快出来洗手,准备开饭了!”
吃过晚饭,时涌泉把厨房收拾干净,在客厅坐下刚想看会儿电视,田凌云从卧室出来,把一个存折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说:“咱就这点儿积蓄,你明天支出来先给菊叶交住院费吧。”
时涌泉拿过存折吻了一下:“还是我的贤妻通情达理!”
田凌云坐在沙发上说:“我不通情达理能怎么着?你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住啊?要是给菊叶做不了这个手术,就永远是你一块心病。我可不想守着个心里有阴影的丈夫过日子。”
时涌泉感激地拍拍妻子的肩头:“谢谢你!”
田凌云沉着脸说:“用不着,以后别动不动甩脸子我就烧高香了。”
时涌泉满脸委屈地说:“你这不是冤枉我吗?我啥时候敢跟你甩脸子?一看你脸上没有笑模样,吓得我腿肚子直转筋儿。不信你摸摸,现在两腿还打哆嗦呢。”
“去你的!”田凌云嗔爱地打开时涌泉伸过来的手,“反正存折给你了,菊叶的病能不能治好就看她的造化了。”
“放心吧,有你这女菩萨保佑,菊叶的病肯定能治好。”时涌泉把存折拍到妻子手上,“这存折你收好了,钱是留着给女儿上学用的,咱不能轻易动。”
田凌云疑惑地问:“菊叶的病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