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爹伺候着不就行了。”
“我爹伺候不了,你要是有这份好心,就让我爹去吧,反正他在家也没事!”
“这怎么行呢?厂子里的活都是年轻人干的,你爹干不了。”
石榴面无表情地说:“那就算了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宋金莲从石榴家出来,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见孙富贵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跟着收音机唱戏,伸手把收音机夺过来关了。
孙富贵睁开眼:“干吗呀?我正听得上瘾呢!快打开!”
宋金莲生气地大声喊着:“你怎么不为儿子的事上瘾?我碰了南墙撞北墙,脑袋都快撞碎了,你还优哉听戏?”
“又碰了一鼻子灰吧?我告诉你别打石榴的主意了,没戏,你还不信。”
“这死丫头,油盐不进!”宋金莲一肚子火无处发,甩掉两只鞋坐在床边,冲孙富贵吼着,“端洗脚水去呀!”
“喳!”孙富贵学着戏词冲妻子做个动作,小碎步跑出屋。不一会儿端着半盆水进屋,放在床下一个方凳上,拉着戏腔打趣,“娘子,洗脚水兑好了,请把玉足伸出来吧!”
宋金莲靠在被摞上,把两只脚放进盆里,富贵蹲在地上慢慢给她洗脚捏脚。
金莲享受着丈夫的抚摸,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坐直身子,一拍孙富贵的脑袋说:“哎,你还记得不,大宝过百日的时候,菊叶和二愣子刚结婚。石榴过满月的时候,咱大宝还没到周岁生日,也就是说,石榴七个月就出生了。”
孙富贵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宝还是六个月出生的呢?”
宋金莲抬脚踢了孙富贵一下:“瞎搅扯什么呀?咱儿子就是五个月出生,也是你的种,石榴是谁的就说不准了,你看她的模样、性格哪一点随二愣子啊?”
孙富贵拿过毛巾给妻子擦着脚:“菊叶是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