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武国伟裸露的肉体上已多了一把刀,确切地说,她看见的仅仅是一把刀柄,因为刀身已从他的腰间插进了肉体里,她没有看到,甚至没有感觉到这个武国伟叫他段大哥的人是怎样出的手。那个“天”字武国伟永远也说不出口了,恐怕他确实已经上天了。
死人是不会再说任何话的。
他死了,甚至没有挣扎一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可是武国雄的堂弟呀!
就算是亲弟弟又怎么样?在一伙丧心病狂之徒的眼中,为了自保,就是亲爸爸恐怕也不会手下留情,何况一个堂弟?
她吓得惊惶失措,想叫,可舌头发硬,想甩掉压在身上的尸体,可全身僵直……她看见他阴冷森寒的脸,她什么也不敢做,她甚至已没有了思想,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双手死死地抓住竹床的边缘。
难怪武国伟这么怕他,因为他举手之间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她想到了自己,不过是某人的情妇,或者,根本就是满足这个人淫欲的淫娃荡妇,死了一位淫娃荡妇,难道不会有千万个淫娃荡妇站起来?还不知有多少个薪虞铃排着队呢?她知道,她命悬一线,仅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冰凉的手抚弄着她的脸,一股股阴森寒冷之气渗入肺腑,使她毛骨悚然,尽管有武国伟的热血洗澡,可是她还是全身发抖!
他问:“你是谁的?”
“你……你的,你的。”
“什么?”
“小……母狗,小母狗,”她抓住他的手,“我是你的小母狗。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愿为你做。”
“知道我是谁吗?”
她语无伦次:“不……不知道……别……别杀我……”
“我告诉你吧,”他说,“我是男人,男人是要女人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