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做梦呢?我也梦多得很。”
“梦见过啥?”
“梦见我小时候爬上了一棵树去摘杏子,裤子划破了,尻蛋子亮出来了,也没摘下一个。”
“我梦见过你……”
“梦见我干啥哩?”
“梦见你上树摘杏子,裤子划破了,尻蛋子亮出来了……”
马秀萍吃吃地笑了:“永达叔,你哄我哩。”
面对这么一个洁净妩媚的姑娘,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梦见了她?说梦见了他想她?他把涌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用玩笑遮掩了他的企图。
马秀萍说:“永达叔,你等一等,我跟你回去。”
祝永达笑了:“看看,你还是爱你妈。”
马秀萍说:“我不回去我妈操心。”
马秀萍和祝永达一块儿进了村。两个人依旧并排走着,谁也不说话,祝永达能听见马秀萍的呼吸声十分畅亮。祝永达按了几下自行车的铃。夜晚的铃声跟河水一样清。马秀萍用手捂住了铃,吭地笑了:“永达叔,你真像娃娃一样。”祝永达也笑了:“不要说我是娃娃,再年轻10年就把我美死了。”马秀萍说:“你本来就年轻着哩。给我当叔,我划不来哩。”祝永达笑了:“你说我年轻?那好呀!”祝永达一听马秀萍奉承他,心里热乎乎的,他真想把马秀萍一把揽过来。但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
马秀萍没有再回自己的家,她叩响了田广荣的家门。开门的是田广荣,他拉开院门一看是马秀萍,急忙说:“快进来,你看我,真是糊涂了,还以为你睡下了,就把院门给关上了。”田广荣的歉意中含有对女孩儿的疼爱。马秀萍没说什么,一脚踏进了院门。
“你想吃啥,叫你妈起来给你做。”
“我啥也不吃。”
“锅里有热水,你自个儿舀些水洗一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