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田广荣进了薛翠芳的家门。田广荣一句话不说,看着薛翠芳;薛翠芳惊愕得睁大了双眼,半张着嘴唇。两个人都愣了一刻。薛翠芳叫了一声广荣,扑上去抱住田广荣哭了,她的泪水奔涌而出,浑身颤动,哭得十分伤心。原先准备好的话一句也说不来了。她没有给田广荣叙说她和牛晓军相识的经过,没有指责唾骂牛晓军。她捶打着田广荣,嘴里嚷嚷着:“怪你,全都怪你。”她像舞台上的演员一样,做出少女状,做出一副娇态。田广荣说:“对,全怪我。”田广荣明白,这时候,让男人和女人的下面说话,比用嘴巴说话更起作用,肉体的交合是弥合男人和女人之间矛盾的最佳方式。他不想听薛翠芳再说什么,也不允许薛翠芳再说什么。他将薛翠芳抱上了炕。长时间没在一起,两个人都很卖力,都很认真,都觉得新鲜,都觉得满足。之后,田广荣将薛翠芳用一只胳膊搂住,抚摸着她的裸体,似乎陷入了沉思。
“你又在想啥?”
“我在想,我是说出来呢?还是不说?”
“啥事嘛?你想说就说。”
“那好呀。我问你,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开始不主张你离婚,后来又叫你去离婚?”
“不知道你耍的是啥把戏?”
“也没有把戏,我不叫你离婚,是叫你等我;我催你离婚,是要娶你。”
“啥时候娶我?”
“你啥时候想嫁给我,我啥时候就娶你。”
“现在就想嫁给你。”
“那就现在娶你。”
“你是不是哄我?”
“我啥时候哄过你呀?”
“你就是把我哄了,我也不知道。”
“这一次让你知道,我没哄你。”
田广荣这么决定了,肯定要这么做,不过,薛翠芳还是觉得有点突然。她没有说什么,搂住了田广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