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很湿润很温热。
“不行,越是高兴,越要能管住自己。”
“我不要你管,要你来。”
“等以后吧。”
“不,我不等。我就是今晚死在你身底下,也是活得最好的一个,一点儿也不冤枉。”
“不要胡说,等我有了钱,带你去西安看病,你要好好地活着。”
黄菊芬不再说什么,她将他揽住,向她身上揽。祝永达一看,她的双眼放着光,一脸的妩媚,呼吸急迫,似乎迫不及待了。此刻,他那顽固的理智在汹涌的激情面前崩溃了,他爬上了她的裸体。忽然他听见,隔壁房间里的父亲狠劲地咳嗽。他屏住气息,不再动弹了。静夜里,父亲的咳嗽分外响亮,跟木椽一样粗。父亲大概还没有入睡,这时候的咳嗽是不是具有暗示的意思呢?祝永达只停顿了一瞬间,再一次疯狂了……
这是一个骚动不安的夜晚。
在松陵村,没有入睡的不仅仅是祝永达和黄菊芬,不仅仅是祝义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