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走了,而且是飞走的。
人从饭厅里刷的一下出去,几个起落就没有影子了,把来禀报的影卫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人!”
“活人啦。”
糖糖背着手,撅着嘴巴走出来:“都怪你,把哥哥气走了吧?”
影卫:“……”
敢问是殿下的,哪位哥哥?
糖糖咕咕哝哝一阵消了气才问:“说吧,唐必师兄怎么了?”
“小唐大人好好的,是他发现了钱文钧书房暗格里的一份账目,上面记录的官员有我朝的几位大人,还有羌国的两位重臣。”
“拿来我看看。”
影卫双手呈送上来一个厚厚的账本,又说:“这里面还有一张画像,属下看,和刚才离开的那位公子有几分神似。”
燕归哥哥?
那唐必师兄应该认识啊。
糖糖一页一页地翻着账本:“唐必师兄没提到这人吗?”
“提了,小唐大人说,”影卫很谨慎很害怕的样子,“和昔日的萧少主七八成像,只是……”
“只是什么?”
“成熟了许多,比萧少主阴狠冷漠些,年纪倒是差不多的;听护国公说,和帝尊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糖糖一瞬间严肃了起来:“不一样。”
影卫听出来她话里的警告:“属下知道了。”
“这些话,你怎么都得忘了。”她拎着账本,拍拍他的肩膀,“别给自己惹麻烦。”
影卫浑身一抖:“是。”
糖糖哼了一声,背着手又恢复了小姑娘家的天真烂漫:“你还有什么事吗?”
“属下还带了太子殿下的命令,这次春闱替考风波闹得很大,天下的儒生群情激奋,各州府很不少闹事的,闹出了人命。”
“太子殿下请七殿下前往南安三州,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