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多了颗哼哼唧唧的大团子：“哎呀，将军爹爹你去不去嘛？”

玄大将军特别争气地酝酿了一会：“……去。”

糖糖搂着他的腰，又蹦又跳：“嘻嘻，糖糖就知道，将军爹爹最好啦。”

“只是，你跟明渊商量过吗，事先再同皇后说一声。”

他清了清嗓子：“明修再不懂事，也是皇后的亲子，打肿了，皇后难免伤心。”

糖糖点头：“说了，太子哥哥说他今日去陪着皇后姨姨，等明天把人逮着了再好好同皇后姨姨说，不然怕她伤心忍不住走漏了消息。”

玄墨“嗯”了一声：“这件事不小，上万儒生一旦闹起来你和明渊兜不住，更何况还有朝臣，你和明渊明日要留神。”

“糖糖知道。”她把脑袋埋在玄墨的怀里蹭蹭，“有将军爹爹在，糖糖不怕。”

放榜这天，天还没有亮，糖糖就坐在了梳妆台前，通过镜子看着满身戎装的明雾词：

“雾词姐姐，外面怎么样了？”

明雾词很焦急：“御门外聚集了上千儒生，好多人已经两天不吃不喝，再这么下去，出了人命就麻烦了。”

“给他们送吃的了吗？御医在吗？”

“送了，但没有一个人吃的，有几个病倒的，用匕首抵着脖子死活不让碰。”

千双把糖糖的朝服送进来，支在衣架上：“这群读书人还是有骨气的，只是这骨气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所以别人用也是用，糖糖用也是用。”

她梳好了乌发，把一支展翅欲飞的赤金凤凰点缀在高耸的发髻上，凤凰嘴里衔着九颗垂珠，环佩叮当。

两侧的发里斜插着六支精巧的孔雀簪子，流苏轻摇，雍容庄严。

千双过来伺候她穿朝服：“大将军王已经到了别院附近，只等到儒生们闹到别院门前就冲进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