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凌姑父，右手边是有钱爹爹。

她为难地看了一会儿，瘪瘪小嘴巴，吧嗒吧嗒地走了，也没到谁身边去打招呼。

“燕归哥哥，你说宁姑姑嫁给长凌姑父，她会开心吗？”

月光下，小团子圆滚滚的小影子都充满了心事。

燕归拉着她的小爪爪安慰：“哥哥看长凌君对玄宁将军极好，绝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喔。”小团子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可糖糖知道宁姑姑的心上人是有钱爹爹。”

燕归说：“玄宁将军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选择了长凌君，便和他是一生一世的夫妻。”

小团子不懂：“糖糖没有娘，不知道一生一世的夫妻是什么样，大约像祖父祖母和爷爷奶奶那样？”

燕归点头：“对。”

“呐，燕归哥哥的爹爹和娘亲，也像他们那样恩爱吗？”

燕归的眼睛里蒙上浅浅的黑雾：“哥哥的娘是父亲最不受宠的妾，哥哥出生时，娘亲就被父亲杀了，没有见过她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燕归哥哥。”

小团子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水雾，小爪爪紧紧地搅在了一起：

“糖糖不问了，燕归哥哥不要伤心哇，糖糖会一直陪着你哒，你不要哭。”

“是妹妹不要哭才对。”

燕归心疼地伸出手，擦擦她的金豆豆：

“父母的事，哥哥也都是道听途说，你怎么一下就当真了，小傻子。”

小团子傲娇地扭过头去：“糖糖才没有哭，你看错啦，燕归哥哥，羞羞！”

“哦，那哥哥手上的眼泪是怎么回事？”

小团子扒拉扒拉小揪揪，灵光一闪，很认真地说：“是燕归哥哥太热，手背流汗啦！”

燕归：“……”

妹妹你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