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步声,众人看向她,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段骄阳看着他们,吸了吸鼻子,“师父呢?”
大家让开了一条路,让她进入急救室。
“我……想跟师父单独呆呆。”段骄阳制上了师弟们的陪伴,自己一个人往抢救室走去。
容昱谨跨了一步上前。
“我,一个人。”她说。
容昱谨止住了脚步,他很担心这样的她,让人好怕她会承受不住打击而做出什么傻事。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窜进鼻子,让人想吐。
段骄阳一步步地走进急救室,师父就躺在架床上,白布已经盖住了他的遗体。
每一步对她来说,就如同走在尖刀之上。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师父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
不明白……
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拉着她的手,很慈爱地说,“丫头,幸福有很多种方式,与人共度,也是一种美满。”
她知道,师父其实一直都不想她出家。
所以师父让她下山。
让她感受着都市的繁华。
可是……
如果不下山,她是不是可以陪师父更多一些时间。
来到架床前,段骄阳泪眼模糊,颤抖的手抬起,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掀开面前的白布,露出了师父的遗容。
逍遥无名的遗容刚刚已经由向晔他们整理过,现在的他很安详,很体面,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般。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出声,“师父!!”
那一声的声嘶力竭,让急救室外的众人听得都心中一颤,痛得不能自己。
与师父相处的画面,从那晚狼狈地出现在无名山开始,一点一滴地回顾……
“伯伯,我……可以住在这里吗?”那一晚,她小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