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好大的一场雨,这雨,让人胆颤,让人不知所措,让人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吾命休矣……”
一众百姓面色惨然,箭矢落下之时,即是殒命之时,人有千种死法,众人未料到的是,竟会死于本为护卫百姓的边军之手。
“畜生……”
一时未曾作声的江年亦为万千箭矢惊到,恶狠狠的盯着栾文山,眸子猩红,目光似可杀人。
却见栾文山一瞥漫天箭矢,又见江年之状,面上竟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道,“我死之后,你之妻儿定受尽世间折磨,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年闻言,瞳孔一缩,颤道,“畜生,你说什么……他们被你藏在何处……说……”
栾文山讥笑一声,道,“箭雨之下,焉有活命之机,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况且,凭什么要告诉你,让你抱憾而亡,岂不……”
话未说完,栾文山却突然神色大变,面露惊色,止住言语。
而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众人,此刻则楞楞的盯着疯人。
只见疯人一手擎天,宛若擎天一柱,手臂上有无穷无尽的刀气掠出,化为刀气之幕,隔绝这方圆十丈的小小天地。
万千刀气如万千利刃,宛若流星坠落的箭矢为刀幕所阻,如断线之风筝,纷纷掉落在地,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此声,此刻却有如天籁。
众人呆呆的望着疯人,无人会想到救众人性命者,竟是这个疯子,这个在东海疯疯癫癫二十载之人。
众人眸中有几分艳羡,有几分感激,亦有几分怒意。
大楚之兵却将屠刀挥向百姓,此是何道理?
栾文山呆立当场,目中惊骇已难以用世间言语形容,原来,原来一人之力,可敌千军……
“畜生,江某妻儿现在何处?”
江年怒极,迈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