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闻此声,只可见那一道并无半分璀璨,却有无穷之力的一刀。
这一刀,如洪流,只可引,而不可以力阻之。
然疯人之刀何其之快,快到无人看清这一刀是如何撕下,余拦江又是如何阻拦,只见刀气漫天,烟尘滚滚。
待烟尘散去之时,众人定睛一看,竟已只余疯人一人负手而立。
“余拦江呢……去了何处?莫非其已然逃遁?”
众人满面惊异。
“啊……”
倏地,有人一声惊叫。
“这是……这是余拦江的手臂……怎会从天而降……如此说来,余拦江……余拦江他……”
疯人轻叹一口气,喃喃道,“终究是二十年未曾出刀,竟然还残留一臂……”
如此,众人方知之所以未见余拦江,竟是因为那一刀之下,竟尸骨无存,却为真正的灰飞烟灭……
“这……这余拦江可是半步八境……怎会连疯人一刀都抵挡不住……这疯人,究竟是何境界……”
风满楼中,栾文山面如死灰,眸中已尽是绝望之色,在猜到疯人身份的一瞬间,栾文山已然绝望,这等人物要杀人,又怎会是区区一个七境之人可拦?
栾文山呆呆的坐在木椅之上,双目无神,屋中凄厉的惨叫之声回荡,一场屠杀,正在进行中。
十八人如狼入羊群,似饿虎下山,诸多风满楼之人为待宰之羊,十八人甚至未曾拔刀,以手为刀,一掌劈出,即有一人陨落。
众人闻惨叫之声,不禁毛骨悚然,众人知道,这是十八人在杀人,杀风满楼之人。
疯人既说要杀尽风满楼之人,十八人自会杀尽风满楼之人,无需知道缘由,只需听命即可。
惨叫之声止,几息之后,十八人掠出风满楼,其中一人手上拎着栾文山。
“这还是往昔高高在上,意气风发,不可一